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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忍心对谢承下手，便唯有远离一条路。
“他嫉妒我，说明我只比他强一点，他觉得未来可以超过我。”他收好东西，拉上电脑包的拉链，“如果我比他强很多，让他意识到永远追不上，他就会绝望，羡慕，仰望。”
方知夏愣愣看着他：“啊……对。”
他背起琴盒，微笑走向门
，语调轻快：“有老师查寝的话就麻烦你了。”
方知夏还在回味那句话，好几分钟后才回过味儿来，不禁感叹：“靠，几天不见怎么变帅了！”
整个下午，季云
都在办公室和乐团开视频会议。明年年初，希音将进行新一
的巡演，然而几个月前，他父亲季秋白就经常不见
影，连乐团的演奏曲目都是找他敲定的。
季秋白严于律己，也严于律他，和周允诚一样是个工作狂，按理说不该这么扔着乐团不管。他曾打电话问到底怎么回事，季秋白只说自己周游世界去了，为了让他尽快上手，从现在开始，乐团全权
由他负责。
季秋白快六十岁的了，竟变得吊儿郎当的，转了
一样。
这份重担来得突然，他自己手里还有环树一摊活，撞上巡演的前期筹备，多少有点分身乏术。这几个月来，要说生活里最大的乐趣，那就是和肖誉在一起了。
想到肖誉，他眉峰一跳。
抛开骨折的事不谈，肖誉从昨晚开始，眉眼间就蓄着浓浓的郁色，像是心里压着事，但又什么都不说。本来就是一副忧郁相，这下好了，他只要想到那张脸，心里就不住地酸，想把世界上所有的稀罕东西，都找出来送给肖誉，只单纯地想让肖誉笑一笑。
他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好时机，肖誉嘴
比紧闭的蚌还要严，如果自己不愿意说，别休想撬出一句话。眼落在电脑旁的小盆栽，他找了个袋子，把盆栽装了起来。
电子时钟响了一下，六点整，下班。
“现在就走？”周允诚站在门，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颗想当经纪的心？”
季云知道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便回来坐到椅子上：“进来说吧。”
“看来你也知道这事不好看，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周允诚风一般走进来，速度快到衣摆扬起，他两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看着季云，“《微蓝蓝》不署肖誉的名，这是我们早就达成一致的事，你现在要为了那个小孩拿环树和老师冒险？”
“我已经找评估过，署名不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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