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纪】总第61章

伊……芙……蜜儿的话断断续续，但她总不时提到一个名字。

伊芙？有认识她吗？伊芙是谁？是不是蜜儿刚收来的姐妹？快去找找！众一时缄默不语。

虽然大伙儿都没听说过这个在蜜儿弥留之际依旧挂在她嘴边的，但她们都明白，蜜儿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可能成为她短短生中最后的遗言。

贫民窟里那几位不顶事的本地大夫（倒不是这几位徒有虚名，只不过他们在外科方面更加擅长而已）早已被打发了回去，此时蹲坐在房间的角落愁眉不展的，是连夜被汉娜派去城里请来的一位中年大夫。

沐浴在众的视线中，无能为力的他在忍不住为自己的命运担忧之余，下意识地逃避着周围们的这种眼——这眼，作为医生的他太熟悉了，那是明知道错不在他，却依旧将悲伤与责难加诸于他，同时又确实令他无比自责的眼。

经年行医的经验无时不刻地提醒他，这个孩没救了，就和那些在他眼前流逝的许许多多其他生命毫无区别。

有些事就是这样，生生死死——可这次，就在他的理智每一次告诉他该放手了的时候，他体内的某个部分总是闪烁着警醒他，让他帮这个姑娘坚持了一个又一个钟。

在房间的隔壁，还有两个症状较轻的病——同一时间，同样的症状，而且几乎可以排除中毒的可能……作为一个医生，他很清楚，这在缺乏药品，医疗与卫生又都极差的贫民窟中意味着什么。

如果是在早年间，们这会已经在开始准备柴火了。

到了这种地步，说服这群给三位病一个痛快，然后把尸首和病用过的器物归置在一起点上火才是对所有负责的无奈之举——但这显然不是对自己的生命负责的法子。

那是什么？正盘算该如何开的时候，大夫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先前为了诊断，同时也是为了给病的身体降温，大夫顶着众尖锐的视线硬着皮请旁边的帮蜜儿脱下了衣服。

此时，从摆放在一旁多时的衣物中，一缕细细的白烟升了起来——太细了，或许这烟已经升腾了许久，只是大家都没有发现。

该不是什么烧着了吧？大夫将迭放的衣物掀开，众也因此注意到了这古怪的现象，围看过去。

一只香包静静地躺在蜜儿的外套中，白烟正是从中升起。

去……快去……保……保护……主。

这时，蜜儿终于吐露出一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