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五卷 剑冷霜残 117

是当年应风色当年曾见，却仿佛萎缩了肌，表皮内缩绞紧，绷出瞠眼牙的髑髅模样，须眉稀疏，像鬼还多过像。

应风色想起“黑山老妖”——铁鹞庄庄主霍铁衫——来，那厮虽是被铁牙众鬼面的颔钉折磨得不成形，但眼中的绝望、恶毒与疯狂，却与此际的马长声极似。

印象中那对待少年温和有礼、笑容疏朗的剑冢台丞副贰，在此身上仿佛已点滴不存。

“你……混赖！”马长声浊瞳险恶，血渍半涸的瘪嘴里呼噜噜地吐着血唾灰沫，状欲噬。

“老子……几万点……明明……怎会……”约莫内伤沉重，难以成句。

“是这样，”羽羊很困扰似的挠挠盔侧，微歪着，动作鲜活到令以为那真是他的脑袋。

“马仔你的主动兑换点数看似有余，可全消耗在被动需求上，这点说明书也有写，吾想你可能没有细看。

“孔海邑池有保护诸位参赛同僚，好生进行游戏的义务，但这项服务是有但书的，一旦你经常地面临危险，超过了免费服务的范畴——就得加钱！很公道吧？“你失手掐死老婆时，是谁偷偷为你除掉潜在的目证？老尚书终于发现你害死，你俩翁婿翻脸那回，你该不会以为做得不知鬼不觉罢？还有勾结雷彪和乔归泉的事……怎么想都很需要加值服务啊！“七除八扣下来，你那区区几万点的可怜积攒很快就见底了，赊总不能没个底啊，吾也是很辛苦的，只好停了你的加值服务；这一停，慕容柔很快便查到你的上。

现在晓得这服务真的很超值了吧？”羊角盔转了过来，明明知道盔两侧的黑眼珠是假，众却不由自主兴起一“被它盯住”的错觉，配上那亲切说明忽然转冷的气，脚底心顿时麻痒起来，冷汗淌满背脊。

“马仔，依吾看，你差不多就到这儿啦，下了呗。

”下……下什么下？下去那儿？若非脚踏实地，难不成是土为安？马长声惊恐起来，起初他并不信什么羽羊，但郁郁不得志的苦闷到了令难忍的地步，连面对琼娘都觉苦涩，明明娇妻知书达礼、温柔貌美，虽秉刚直，床笫间却是曲意承欢，愿意为他品箫扒，不以为羞耻，简直是完美至极的贤妻……马长声不明白自己为何硬不起来。

琼娘连这样都不生气、不嫌弃，但她越是温柔体贴，马长声就越软。

这是活生生的地狱，男子绝望地想。

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才得这等报应？更可怕的是，他并非没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