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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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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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中所谓的“遗书”,甚至没有文件没有金条,有的,仅仅只是一块其貌不扬的u盘,以及一沓厚厚的,被牛皮纸包裹的不知名物体。

没有那个笔记本。

没有那个我在我认知范围内、似乎装载着一切秘密的笔记本。

心脏分明砰砰地跳动着,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些许的放松。

我想,或许我也是害怕面对真相的。

什么勇往直前什么直面现实,其实我并不如我所以为的那般乐观。

抬臂,我将那块u盘自保险箱内取了出来。

它的触感是冰凉的,看着它,一瞬间我陷了怀疑——这个东西,真的与我意图知悉的真相有关吗?

罢了,是骡子是马,等会儿进电脑里看看就知道了。

至于保险箱内的另一样物品,那沓被牛皮纸包裹的东西……尝试着,我朝它伸出手。

熟悉的触感,就算隔着棕色的牛皮纸,我也陡然间意识到内里究竟放着什么。

是身为摄影师最常接触的,被镜与闪光灯定格了时间的产物。

——一沓厚厚的相片。

难以想象一个“身家过亿”的男居然会在保险箱中放这个。

勾起唇角,意图朝自己开个玩笑以保持最基本的放松,攥住牛皮纸袋的一角,我意图将那沓照片从保险箱内部拖出来。

我没有注意到牛皮纸袋的另一并没有封

于是“哗啦啦”地,照片散落一地。

数目真是多,多到我一时半会儿捡不完。

呼吸变得很轻,手脚也开始麻木,视线定定地停留在地面纷的画面中,我开始宁愿自己没有看见这些荒诞的、丑陋的、堕落的、沉沦的、自自弃的东西。

那是我。

大学时期的我。

私密的空间,暧昧的灯光,我看见自己正坐在酒店房间的床铺上,眼前被蒙上了一层蕾丝面罩,按照指示,我将自己摆弄成各种不堪目的模样。

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瘫坐还是蹲坐了下去,麻木的思绪,我的手开始在那那些光滑的相片上胡摩挲,我意图一张张地,将它们捡回到我手上。

不能,不能被别看见……不能被仇郁清看见。

真是可笑,第一时间,我居然是这样想。

手中的动作逐渐缓慢了下来,理智回笼的我这才开始自嘲。

那些曾经令我所生畏的照片,如今在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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