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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睫羽的阴影挡住了目光，重新掀开时，依旧有柔和的笑：“难以置信的是，平时别的话她不见得会听，但床上的事很乖。”
“浴缸里的事也是？”
林乐芒知道旖旎的气氛转瞬已逝，找了个话
调笑起来，她想着陈糖最常用的伎俩，沉下身子坐在自己乖巧跪着的腿上，歪了歪脑袋，“那我和陈糖哪里不一样？”
“如果你要找我，你只会来这里，敲门没
应答，也就离开了。但如果她要找我，来这里没找到，还会混进台里去，一直要到找到我才会停下。”
文以安没有刻意指出林乐芒的举动，她向后重新靠在垫枕上，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肩颈以下都浸
水里，她微微仰起看着暖黄的灯，言辞清晰地答了。
没有预料接收到认真的答案，林乐芒的眉梢跳了跳，她歪倒身体，手肘搭在浴缸边，掌缘撑着脸颊，接着问道：“那么，在你看来，我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
“好。”
毫不犹豫的回答十分简洁。
林乐芒没有止步，她追问了一句：“那，陈糖呢？”
“不好。”
再一次，文以安的回答迅速又简单，可是她停顿后又补充了一句，“但新鲜。”
对视的眼眸里仍旧是笑意泛起的那场大雾，林乐芒不知道文以安
中的那点新鲜会不会变成一座海上灯塔刺
弥漫的雾气，但她知道自己应当只会一直远远望着，不去涉足。
第二天晨起，林乐芒打开冰箱拿牛
，看见那瓶自制的蒜蓉辣椒酱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她从未见过瓶子里装的东西这么少过，就像她从来没注意到在冰箱室内灯的映
下，这个玻璃圆柱体会透出七彩的光来。身边变化的事
太多，很难完全看顾，林乐芒盯着那一圈圈落下模糊光环，体察出内心的一丝疲累。【回家的路: 收藏不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