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

毫无食欲。

街道逐渐宽敞——到了格拉斯的露天广场。

群显着密集起来，耳边开始充斥混杂各种语言的声。

空气里多了莫名的烟熏气息，庭萱捂着鼻低往前走，磕磕碰碰说了上百次对不起，得闲抬，却发现见缝针地走到了一堆观众里圈。

……没有这个意思的。

刚想转身，后面空隙又被挤满了。

心里默念乡随俗，庭萱认命地盘腿坐下。

广场中央燃了团数米高的篝火，把天色染得通红。

她还在翻找手册里的节目单，周围已经开始变得躁动，时不时冒出高高跃起的身影。

*

此起彼伏的哨声中，群里现出一位吉普赛郎，踩着婀娜步伐走到篝火边上，开始翩跹起舞。

鲜红裙裾几乎和火焰融为一体，衬着披散的长发，像朵夜间盛放的罂粟花。

倒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庭萱托腮欣赏着明媚舞姿，心底不耐散了几分。

郎舞姿逐渐熟放，开始踩着轻快步伐在高涨的欢呼中沿群绕行，接受赞赏和馈赠。

到近处了。

庭萱刚备好赠礼，抬却望进一双乌亮的黑眸。

对方停了下来，正喘着气，额上挂着感的汗珠，歪打量着她。

很快，郎微微一笑，弯腰朝她伸出手。

“你很漂亮。”

庭萱顿了顿，勾住眼前的指尖，任牵着她走到中央。

两张异域面孔几乎吸引了所有目光。

被轻柔地按在高脚椅上，郎撑着庭萱的肩同她对视，笑得狡黠，开始缓缓扭动腰身。

——实在很难拒绝这样的邀约。

四周传来有些暧昧的低呼。

火光映得古铜色的曼妙腰腹更加紧实平坦，在侧转身形时勾出诱的曲线。

肩上的手慢慢下滑到腰间，郎抽走一张钞票，夹在手指里挑眉。

庭萱眼波流转，示意她继续。

*

广场一隅是座水磨石砌的老建筑。

三楼凸出的半圆拱形窗台上，倚着一个年轻，正饶有兴致地欣赏广场中央的表演。

吉普赛郎绕到椅子后面，望见庭萱的脸，不由“啧”了一声，朝屋内还在托着酒杯看书的喊道：“挺彩的，真不来？”

那未抬瞧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