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过去

她皱起脸，“难道你以前上过木乃伊还是外星？还有，我什么时候跑过呀。”

温端颐看她，手里掂过茶几一旁的打火机，不咸不淡地说：“自从听过我的告白以后你躲过我好几次了，你要不自己数数看。”

她张开嘴想辩驳，张开又合上，还是无话可说，半天小声挤出一句：“哼。不说就算了。”

埋到眼前的屏幕，打算接着处理工作，没想到温端颐忽然开：“高中的时候……”

她立马停下手，转过脸，期待地看他。

他没看她，“我喜欢上了社团里的一个生。”像是打开角落里小心翼翼安存多年的盒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温端颐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点艰涩：“喜欢了很久。”

“有多久？”上司八卦自己，这样的场景多少见啊，闵于陶带了点兴奋地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温端颐忽视掉了前一句：“没在一起。她有喜欢的。”

“她跟那个往了吗？”

“没有。”他局促地捏着打火机，十年前的他怕是怎么都想不到，十年后他会被她亲问起那段时光。说是生际遇的妙还是命运安排的荒谬呢。

“你也没告白？”

在他的摇里，闵于陶也摇，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没憋住吐槽：“你不告白，看着她也暗恋别。这是什么歌词新演绎吗？我你你她她他？哇，你们好时髦啊。”她接着问：“后来呢，后来没联系了吗？”

他抬，看她，“有。”

“什么心啊。”

温端颐黑亮的眼睛里有太多东西，有些绪复杂却熟悉怀念，模模糊糊地，呼之欲出。

只是倏然，他敛起绪，“都过去了。现在和过去当然不同。”

她完全无法从现有对温端颐的了解里拼凑出某个生的形象，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放弃，可她直觉温端颐付出过加倍的真心。

和她猜测的一样，他并不是感史为零的白纸。

如果，如果当初那个生知道了的话，她可能就不会坐在这里听他谈起那段往事了吧。

闵于陶被内心涌出的假设吓一跳，一时混。她还难以梳理出思考方向变化的缘起，听到温端颐问：“你呢？”

“……啊？”

“既然问过我的话，你也该说说了。我很好。”

“你要问哪一段？”她心不在焉。

他一顿，清清嗓子：“用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