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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到伎男住的小楼还有些距离，两
一前一后吸引了不少目光。
尤其是寒烟。凝香馆那些涂脂抹
的伎男们见寒烟这幅邋遢模样难免都要驻足议论一番。
那些男三两个凑在一起，目光如炬投
在寒烟身上。寒烟不禁蜷着身子，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双手揪紧了衣袖亦步亦趋地跟在顾明月身后。
他微微抬起
，懵懂的目光透过杂
的发丝小心窥视着身前的顾明月。
大魏朝的文士之间普遍流行较为宽大的服饰，只是今
她许是出门匆忙，穿着件素色窄袖贴里，外面则套了件暗赤色的绸面兽皮罩甲。
比起往文质彬彬的模样，平白又多了许多英气。
寒烟揪着衣领，想要上前几步拽住顾明月的手寻些安慰，如若是以往她定然不会拒绝。只是如今，他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和衣裳，只敢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几步之外。
趁着寒烟梳洗时，顾明月去找老鸨商谈赎身的事，两敲定了一个在顾明月看来低得吓的价格。
顾明月回到屋子时还有些疑惑。寒烟依旧在内室沐浴，她隔着屏风问：“老鸨为什么要把你卖到窑子里？”
“……”屋内的水声停了好一会儿，寒烟才吞吞吐吐地回应：“……我生病了，治不好。”
顾明月心中一惊，下意识警惕起来。要知道这可是凝香馆，是伎院，能是什么病？
“不，不是脏病。”里间的寒烟也唯恐顾明月误会，连忙嗫嚅着补充道：“……我还是个公子，没有……过。”
顾明月还想再问，门
却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她打开房门，正看到外面站着峦轻。
他长发披散在肩，身上衣衫一如既往的单薄：“听说寒烟弟弟从柴房出来了，我来看看他。”
乌黑繁密的卷发长及小腿像一条黑色的河流，更衬得峦轻
致的容貌透着些许勾的妖异。铃音轻晃，他不等顾明月拒绝，利落地从她身侧的缝隙钻进了屋内。
峦轻缓缓将屋子巡视一遍，堂屋没，唯有内室里传来些轻微的水声。
“寒烟弟弟可还好？”他轻走几步，悠扬的铃音隔着屏心的薄纱到寒烟耳中。
寒烟吓了一跳，顿时屏住呼吸，背后升起一层冷汗。
他怎么来了……
男孩赤
的身体紧贴着木桶边缘，一时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缓缓蜷起身子，下意识将整个躲藏进水底。
顾明月听里面连水声渐渐消失了，上前将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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