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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没有办法放手，因而恐怕无法万事遵从马修的意愿，但他想，既然自己强迫着马修做不愿意做的事，那就要一辈子都疼
着这个
。
马修出了细细的汗，困乏地靠在赫伯特怀中，又忍不住偷偷抬
看一眼。
赫伯特正
皱眉，不自然地抿着嘴角，发现马修在看自己，便对上了他的瞳眸。
看着近在咫尺的，赫伯特伸手划过马修的脸，“已经回不去了。
”马修疑惑地看向赫伯特。
“……发生什幺事了吗？”几番犹豫，马修还是忍不住开
，虽然他明白那不是他该问的，但他实在有些担心赫伯特。
许久之后赫伯特才开，“我做了错事，但是已经无法改变了。
”“要被……责罚吗？”马修忧虑地问。
“当然，我其实一直在接受责罚。
”赫伯特轻歎了气，起身披上薄衣，“因而刚才很失落。
”“你的家也一定很担心你。
”赫伯特拉开了窗帘回过，“马修，我没有家，从来就没有。
原来你一直以为我有自己的父母？”平淡而冷静的语气毫无真实感，马修花了几秒时间才从茫然中回过来，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请原谅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不要向我道歉。
”赫伯特正感到开心，马修在关心他，虽然这个并不打算继续关心自己，而认为自己该向家求助；但自己没有家，只有马修。
“马修，你觉得，你要活到几岁？”“几岁？”这像是小孩子间的问题。
不明所以的思考了一阵，“我不知道……也许五十岁吧，也许不用太长。
”马修和赫伯特从没有像这样说过话，也没有像这样讨论过问题。
这让马修感到不自然，但并不紧张。
赫伯特从窗边走回，“只是五十岁就够了吗？你难道没有想做的事？”马修没有细想就摇了摇，他不喜欢考虑未来的事
，没有什幺事值得他期待。
“是吗？那你就只剩下一半生命了。
”赫伯特被另一种绪笼罩。
他在床沿坐下，伸手触碰马修的身体，手心是令感到安心的温度。
对他来说，活着很好，他还算想活得久一些，和这个活得久一些。
也许自己已经佔据了马修五分之一的生，但他更希望马修以后的
子里都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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