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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在哪儿？”我问。
他指向一个方向。
“不是太远，但我们不宜改道。
”他说。
我明白的我也非贪婪如此。
能走到这样近扬州，我已心满意足。
然后，我们出海了。
大海的辽阔使我的随从颤抖不已。
他们会低声说自幻时即听到的种种传说：高如巨塔的海
，吃
的怪物和巨鱼。
我一直保持平静。
我知道在旅途另一端有什么命运等着我。
如果这时葬身鱼腹反而是一种福气。
但我不想遇到滔天大。
我不想他和他的家也沉尸碧海。
我们经过了不少有异国风
的海岛，再沿着世代以来航行于这水域的阿拉伯水手路线前进。
我们在不同的港
停泊：繁忙的港，特的港，甚至带着刺鼻的异味的港；穿着装异服的，特的商品，珍禽异兽…原来马可告诉父汗的一切都是真的，即使他也没有亲身到过这些地方我们通过了两大陆块的一条很长，很长的水道；空气令感到窒息，海水也彷佛沸腾起来了。
当离开水道后，我们又面对另一片无际的水域。
从他的眼中我知道目的地已近了。
在一个晚上我在甲板上遇到他。
没有一丁点的风，船缓慢的驶向一个等待着我们的港。
我感到我的汗水湿透了我丝袍下的皮肤。
我作为
的感觉在呼唤我。
我用尽所有力量把我的思
埋在
处，把多年想说出来的话压于心底。
他的身体微晃，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一些我从末在他眼中发现的东西：恐慌。
不，那不是对帝国力量正走下坡而对我们安全有所焦虑的惊恐。
直至目前为止，世上仍没有国家胆敢挑战蒙古大汗，而我们的守卫亦足以应付海贼的袭击。
他是对自己的心感到惶恐不安。
我和他都知道阻隔我们内心欲望的只有薄薄的藩篱。
对他而言，那是对一位大汗的忠诚，对不个付托重任的朋友的信义。
对我，是帝国的名誉与要献给末来夫婿的贞
。
而哪怕只一声轻叹，一个互视的眼就可以把
这枷锁摧毁。
我们同时都把视线移开，一夕无语。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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