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原来无数次想找解决自己的欲望，打过很多次这种电话，但终究舍不得几百块钱而在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又否决自己。这次他没有什么犹豫，他不觉得这是一种背叛，只地恐惧被看不起，也觉得这是对雪菜好。

何明自己买了一盒避孕套，他不放心提供的东西。他去的时候只带了双方讲好的三百元，手机也换成以前用过的残废机，他胆小的可以，也谨慎的可以。

但在灰色防盗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什么胆小谨慎都没有了，何明和雪菜茫然地看着对方，雪菜看着穿的土里土气的何明，何明看着穿着白色睡衣黑色内衣若隐若现的感的雪菜。

何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失落极了，透骨的凉——我何明这种怎么配有那么好的？他没有转身离开的勇气，也没有抽心一掌的魄力，何明呆呆地站着，表又似哭又似笑。

雪菜已经流下泪来，但她从混中很快恢复清醒，她将何明拉近屋来。但她的手不住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何明苦笑，他对雪菜说：“小雪，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咱们都命苦。我没有有钱的爹妈，也不配……总之……咱们……”

他也忍不住哭起来，将雪菜紧紧抱住。

两哭了一阵，互相抹掉眼泪，似乎在抹掉自己在对方心上的痕迹。何明认为自己和雪菜不会有继续了，雪菜认为自己配不上何明，她一直以来的虚假的快乐，在遇到真正的快乐之时，被瞬间击碎。

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话，何明露出尴尬的笑容，他想离开这个气氛压抑的地方，这个梦想与碎的公主房。雪菜拉住他的手，说：“陪我一晚上再走好吗？我……你要是觉得我……现在走也……行。”

何明的瞳孔中是雪菜的眼泪，他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对面的孩如此漂亮，她是自己的，她现在在伤心，她现在很无助。何明的心被雪菜的楚楚动的大眼睛狠狠揉捏。

何明说：“你不用这样……我没有看不起你。你看我还是……嫖客呢……也不是好。”

雪菜说：“男都有欲望，我知道呢。寻欢作乐是本，你即使这样也是个好，是个正君子。”

何明说：“我不是寻欢作乐。是……是你那天说我们可以……我怕我第一次太丢……所以想先找其他试一下……好，好让你满足……”

雪菜又大滴大滴地落泪，她哀求何明：“今天不要走好吗？我怕死了，这个屋子太可怕，你走了我只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