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后记：愈老愈轻狂

要应付新鲜事物，陆续有来的，包括周末，假期陪她逛公司，不到半天腿就酸软。还要对她要买的衣服表示很有兴趣，问你意见一定要给她认为满意的响应。做不觉累，作她的跟班更累。但这是老公的责任，出钱，出力而我发现，都是一样，她购物的满足感会增进闺房的趣。

要记着，我们正在适应着夫妻的关系。我们既是父，也是夫妻，但心上希望别眼里看我们是夫妻。

我们在公众场合，如果有把我们当作是两父，会叫敏儿不开心，令我尴尬。敏儿会埋怨我做得不够好。她似乎介意我的外观，比实际年龄更老。说我穿得太老土，太拘束，使我们在外型上不配衬。

她替我硬是染黑了发，买了一衣橱的时髦休闲服。

她费了不少唇舌，哄我穿上夹克，代替全套西装去参加公司一个社聚会。

她说：“老公，你不想别白眼我们，就要穿得年轻一点。可否为我放下行政员的身段，穿得随便些？你放松了，你周围的也轻松了。”

就是这么一点一滴，我变得衣着随便了，可以叫我做愈老愈轻狂。出现在社场，敏儿伴在我身边，愈来愈不像父了。同事们，邻居们的风言风语，指指点点，我不介意，一于我行我素。

敏儿看中了离岛的一个华洋杂处的小区，认为那里洋化的生活调比较适合我们。于是，我连根拔起，搬到那里去，投新的小区。邻居彼此称呼洋名，没有管别关上门做的事。而我不必惧怕他们知道敏儿是我年轻的妻子。

有一天，晚了一点回家，敏儿不在家，家里有一阵香烟的焦味。打电话找她她说，在码的咖啡店，和素琴在一起。心里有些虚怯，生怕素琴来制造麻烦，更怕她们说了伤害彼此的话，跑去找她们。却见她们两？，谈笑甚欢。

“老公，你来了。”敏儿当着素琴面前叫我老公，毫无心理准备，令我一时难以应对，一阵热力直透耳背。不知所措之际，敏儿站起来，亲热地拉住我的手带我坐在她身旁。

“老公，喝杯蓝山咖啡好吗？”说着，替我向老板娘叫了一杯。

我看一看素琴，没施脂，手指夹住一支香烟，仍是那个惹欲怜的模样。

自敏儿回来，我已没见她面。几个月来，心里有点挂念。我试图在她两个的表，猜测她们说过什么话题。素琴知我在打量她，向窗的海景看出去。

“老公啊，我们都是亲戚，你为什么那么束紧？我和素琴姨妈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