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4洛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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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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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过?”

“不好说。徐常侍也拿不准,也许是看过,但天子没有留御批;也许是刚呈上来,被误收到篑中。还有,这奏疏沾过水,后面的姓名都洇了墨,辨认不出来。”敖润道:“徐常侍身边没有合适的抄录,索让我把奏疏带出来,等家主看完,我还要送回去。”

说话间,秦桧已经打开竹筒,抽出奏疏,一目十行地浏览一遍,然后神凝重地递给家主。

那封奏疏是写在一张素绢上的,字数并不多,但内容一条一条触目惊心,正与陶弘敏所言一模一样。奏疏上夹杂着水痕,不少字迹模糊不清,尤其是上疏的姓名彻底洇成一片零的墨迹,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秦桧道:“且不说奏疏的内容,只看疏中言辞,多半是刀笔吏的手笔。”

程宗扬仔细看着,那封奏疏从汉国秋粮减产说起,对国中生民藩衍而土地蹙的状况忧心忡忡,提到大量土地都集中在富户手中,以至于富者益富而贫者益贫。接着笔锋一转,指斥商贾之流不事生产,一味囤积居奇,贱买高卖,都是些于国无益的蠹虫。

朝廷对田地收取的赋税不过三十税一,那些商贾对佃户收取的田租却达到三成甚至四成,不劳而获,坐享其成。朝廷因天灾免税,广施雨露以为恩典,那些商贾受朝廷恩惠免税,收取的田租却不减升斗,如此倒行逆施,胡作非为,掠夺他们的财富简直天经地义……字里行间透出的严苛与森寒,果然是酷吏的吻。

程宗扬把奏疏递给程郑,一边道:“朝中最有名的酷吏,要算是御史大夫张汤了。会不会是他?”

秦桧道:“也许是宁成。他身为大司农,主掌财计,因算缗上疏,正是分内之事。”

程宗扬摇摇,“我看不像。宁成虽然执法严酷,但对商贾的看法不似奏疏中这样偏激。”

程郑道:“行文虽然酷似刀笔吏,但看这疏中的条款,倒更像是不涉实务的文士所为。”

秦桧思忖道:“也许并非出于一之手。只是这奏疏如此要紧,为何会有把它藏起来?”

“只是个意外吧。”程宗扬把小黄门不小心弄湿奏疏,正好被赵墨轩相熟的内侍看到,私下透露风声的事说了一遍。想来那小黄门怕担责任,把奏疏悄悄投篑中。

程郑忧心忡忡地放下奏疏,“此令一出,不仅汉国商贾家在即,其余五朝的商贾也必定自危,往后的生意愈发难做了。”

程宗扬在厅中踱着步,“老秦,依你看,天子有几分可能依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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