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危命

力道，何况它蛇状的尾部还弯成弓形，然后用力弹出。

被蛇妖蓄满力量的一撞，程宗扬眼前一黑，冒出无数金星，耳中嗡嗡作响，仿佛看到死亡的阴影飞速袭来。强烈的力道传体内，丹田中旋转的气微微一窒，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反击回来。一暖流沿着手臂的经络透到掌上，勉强支撑住蛇妖的猛击。

程宗扬吃力地透了气，嗡嗡的耳鸣声逐渐散开，眼前的视野也恢复正常。那个首蛇身的妖物离自己近在咫尺。它颅尖而狭长，眼窝陷，瞳孔像蛇一样呈竖长的椭圆状，闪动着非的凶猛光泽。

它的尖爪同样覆盖着细鳞，抓在手中就像握着一条毒蛇，表面坚硬而冰凉，沾着一层湿滑的黏。乌黑的爪尖还有泥土和血的痕迹。

程宗扬死死撑着蛇妖的利爪，几乎能听到臂骨格格的响声。忽然，蛇妖肩一耸，陡然从臂间伸长尺许，接着张开嘴。它牙齿呈椭圆形排列，分为两层，一枚枚向内倒伏，尖锐犹如弯钩，随着嘴的张开，利齿翻开，同时伸出的还有两对尖长的獠牙。

它嘴仿佛能无限张大，两排牙齿尽数翻出，獠牙弯匕一样平伸，能看到齿尖中空的孔涌动着汁。接着“嘶”的一声，一条血红的舌伸了出来，分岔的舌尖几乎掠到程宗扬的鼻尖。

程宗扬竭力扭动脖颈，避开妖物中出的毒气。蛇妖耸着，在距离程宗扬半尺的位置恶狠狠地盯着他。

就在程宗扬以为陷僵持的时候，蛇妖完全不受体形限制的颈猛然一挺，无声地张开大，狠狠咬住程宗扬的脖颈。

程宗扬嘶声道：“救命……”

话音未落，蛇妖的獠牙便穿透了他的颈部，两排倒生的尖齿咬住他的脖颈，向蛇妖中拉去。

说程宗扬不怕那是假的，事实上他怕得要死。那蛇妖颅并不大，但嘴却张到令恐惧的宽度，足够把自己整个吞下。它的牙齿和蛇一样，都是倒生的，一旦咬住就像无数倒钩刺进皮，令猎物无法挣脱。

唯一幸运的──也是最令程宗扬恐惧的，是这妖物并非靠尖利的牙齿撕碎猎物，而是像蛇一样把猎物整个吞下。

一刺痛的烧炙感从蛇齿的小孔涌颈中，脖颈立刻变得麻痹起来。如果能够选择，程宗扬？愿被它咬死，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它吞进肚子。

忽然一抹刀光掠过，蛇妖竖长的瞳孔乍开一条裂缝，被一柄月牙状的弯刀刺开眼眶，直脑际。

凝羽素白的手臂微微发颤，她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