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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油条、喝了碗豆浆，接着就照昨天于德利留下的工厂地址，一路按图索骥寻了过去。
他身上带的钱不多，不敢打车，只好去乘公车。
这一路转下来他才明白为什么光明玩具厂求贤若渴：原来这个厂没在市区，而是建在距离市区十多里外的郊区。
转了三路车后，疲惫不堪的杨伟终于来到了光明玩具厂大门
，跟保安说自己是签了合同来报到的工
。
保安指着一处
旧的大楼说：“喏，那就是厂办公楼。二楼上楼梯后左拐第三个门就是事科，挂着牌子，你就去那里报到。”
杨伟揣着手找到事科，推门进去后发现里面已经挤满了。
他也不着急，无所事事地排在队尾，瞪着天花板想心事。想生的起落际遇，想社会的残酷无
，想未来的不可捉摸……当然，想的最多的，还是何芸美好的
体，以及他跟何芸夫
旖旎迷
的那一夜。
正想到不可开
、
靡秽、脸红耳热、下体昂扬的时候，却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道：“嘿，这不是那个冒充小学没毕业的大学生吗？今儿个来，有没有带孝敬烟、拜山茶？”
杨伟听见这声音就知道是于德利来了，咧着嘴一笑，道：“原来是于大来了。来，吸烟。”说着便递给于德利一支红塔山。
于德利看了看，笑道：“果然是天之骄子，出手不凡。这还没挣钱呢，已经抽上红塔山了？我革命半辈子，也只是个抽哈德门的命。”说着把红塔山夹到了耳朵上，又分给杨伟一支哈德门，笑道：“抽这个吧，同甘共苦。红塔山留着回家跟老婆办完事后慢慢吸。事后烟吸起来最过瘾。”
这话顿时惹来满屋子老娘们的哄笑。
这些老娘们都是事科的职员，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有漂亮的也有难看的，听了于德利这话后，纷纷表示疑问，说：“于德利，你跟老娘办完事咋也没见你吸事后烟？”
于德利皮着脸笑，道：“胡说。像我这么正派的，这一辈子註定要死在家里那一个婆娘肚皮上。你们这些老娘们，老夫倒是想趴到你们身上狠狠抽送一番，可惜受党教育多年，有那心，没那胆儿啊。”
于是又惹来众娘们一通嘲笑。
于德利指着杨伟道：“这个是大学生，冒充小学没毕业的文盲来报到。咱不能埋没才。虽然不能让他坐办公室，但适当以权谋私还是可以的。老刘，你给他安排去质检科，让他做一个车间质检员。”
杨伟赶紧问：“质检员工资待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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