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灰的暗流

基本上就是有一张卡有钱，还是老婆发的零用钱。他身上的现金很多源于出差。

以华西区大区经理的的出差标准，公司给的出差补助加上住宿一天在1左右，但是我知道阿UN出差基本上不会吃到自己，都是吃当地的代理商还有下属。阿UN吃下属的手段很多，麻将也是惯用的。

以前麻将桌上阿UN作为我的上司依然摆谱拿大。赢了他的钱你就别想着消停了，他又骂牌又摔章子，整个包房一片阴森。赢了钱就不用说了，他拉着长长的连珠，杀伤半径起码20米，一个劲的催你出牌，甚至唱小曲，唱的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由于他嗓子估计比脖子还粗，我们只有敢怒不敢言。

那时候冯卫对他的意见最大，下来之后哭丧着脸告诉我，老子再也不来了。一天输几百块，工资都喂狗了。但是他还是要去，继续输钱给阿UN。这小子现在在这边跟着阿UN混，管理四川省的业务，子倒也不赖。阿UN经常夸奖冯卫，娃娃是个好娃娃，就是牌技差了点。

阿UN就一直看不惯我，曾经含沙影的说我心眼死。我心想，老子凭业绩吃饭要那么多心眼捞球。心眼活了，钱没了。

我和阿UN摆了一会龙门阵，就回去又到座位上。我已经把最近一周的工作重点和注意事项下发给华西网同事们，请他们务必在生意惨淡的季节保持和运营商以及渠道的强力沟通。俗话说，养兵千。我把本月的奖惩方案拟订了一份，如果我在南京估计消息不灵通，用实惠的东西刺激的话，效果应该不差。

下午我约了联通网移动部门肖力肖总。他说你过来嘛，我在办公室。

肖总三十三四岁，是河南，河南给的感觉除了穷之外是模糊的明和冲动。肖总身上总也多了那么些仆仆的风尘，眼睛里长的意味像河南悠远的豫东大山。他其实一直比较默默的支持我的工作，因为我一直在鼎力的支持他的腰包。

山东和河南是邻居，经常有流动的过来煤城这边打工，主要是民工。看到他们勤奋的活，偶尔有耍滑；看他们高兴的聚集喝酒，偶尔有打架斗殴；看他们山号子一样雄壮的嗓门，偶尔有偷了煤被逮住……我只知道这些不能完全代表河南。

曾经有个短信先从联通的内部传出来，矛直指河南大地。

河南6大经济支柱产业：轻工业，弹棉花；重工业，砸石；餐饮业，糊辣汤；娱乐业，耍猴；服务业，掏耳朵；环保业，捡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