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谢堂前燕（5）

林碧玉听到这，才知不是在说自己，想道：“她们中说的便是前王妃所生的香姐儿？她和王爷的事我是知道的，只不知她是这样的。当着自己娘的面和自己的父亲……”未想完，又听杨氏叹道：“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一个也不比那一个逊色，都是狐狸托生的。你倒罢了，如今柏哥儿大了，终身便有靠。”

洪氏抱怨，说道：“我生的哥儿自然是好的，偏娶的媳是个不下蛋的母。

眼瞅着那两房都快临盆了，她还占着茅坑不拉屎。你说气不气？……”

林碧玉怕秋菊找了来，给亭子里的两看到了没趣，不好再听，忙悄然走避。

这里林碧玉刚走到曲桥前池子边，远远地瞧见四房的高氏着一身鹅黄衣裳袅袅娜娜往这边走来，暗道：“她定是往亭子去和那两说话儿解闷，倘说起见过我，怎不疑心我偷听了她们的话儿，到那时岂不羞煞？”想罢，只得快步走一旁的丽景楼。

走至里间的雅室，甚是清幽淡雅，放着四个笼着的炭炉，烘得室内暖洋洋的，几上的套瓶内着两枝清香四溢的磬腊梅花，想是怕主子们一时兴起来游园，提前打点好的。

信手拿起桌上的书一看，原是一本春宫图，不知是哪个不避的摆在这，林碧玉不由啐一，待要合上，又见比往时看过的要画得致，画得有趣。

翻不了几页，便满颊绯红，画上的花样儿通是有演练过。正细细品味时，外间传来脚步声，唬得林碧玉忙将春宫画藏怀里，强作镇静地立在绛霞窗下拨弄腊梅花。

那脚步声停在外间，不一会儿又有一进来，两也不说话，半晌，只听一子道：“死，你摸你四娘的子作什么？”那清脆的声音可不就是高氏的？

过了一会儿，高氏嗔道：“榛哥儿，你小儿家的，怎的竖着那棍儿戳呀？”

听得林碧玉暗暗叫苦，正说这房收拾得这样齐整，原来这两约了来事。

急切间林碧玉唯有躲进塞放着换下的窗纱和门帘的橱子里，心突突地跳，忖道：“一便躲了两次，真是越躲越尴尬，那两也胆大，怎的在丽景楼做这勾当？多半是见王爷这几不在家，作起耗来。”隔着橱纱屉子，便见两拉拉扯扯笑闹一团走进内间。高氏笑道：“你不在房里陪媳儿，缠着我作什么？我身上有蜜不成，尽缠着我？”说罢，压住榛哥儿的上下其手的狼手。

榛哥儿笑着凑上脸，附耳道：“媳儿哪有四娘亲，你老家就可怜可怜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