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既然我给你指的光明大道你不走，那你就等死去吧！……”

玛丽说罢，悻悻而去。

汪洋怔了片刻，想自己这样消磨硬撑下去，毋庸置疑定会毒瘾发作而死，死不足惧，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见一眼他所心的祁莹。一时间悲苦难抑，待音乐声传耳畔，吼一声，重又把摇晃得如拨鼓一般。

舞厅内灯影闪烁，手臂林立。扭动狂舞的中，有一个时新的姑娘一边心不在焉地随众跳着，一边不时将眼光朝这里眺望，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向周围掠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慢慢移位到汪洋面前，似乎为汪洋的舞姿所迷，停下来，配合着汪洋的动作，与他一起面对面地跳舞。

汪洋自顾自地舞动，闭着眼睛摇晃首，并无兴趣关注来者何。

那姑娘跳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道：“喂，你不认识我了吗？”

汪洋闻声睁开眼，眼光迷离，从下往上地朝面前这位青年子扫去。汪洋先是看到了一双时尚漂亮的足上的高跟鞋，光洁纤润具有青春魅力的小腿，飘逸起伏的裙裾，他心里陡然狂跳起来，心脏似要跳出胸，他把目光迅速上移，同时里差不多就要欢声叫起来。待目光定格在那小姐的脸上时，顿时大失所望，来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祁莹，而是一个自己并不熟识的姑娘。

那姑娘见汪洋不理睬她，越发好奇道：“喂，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不相信你就这么健忘，当真认不出我来了吗？要不然你这个就是存心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那姑娘本是无心所说，不料却强烈刺激了汪洋。汪洋自忖就是被这个恩义所困，才落到如今这步不尴不尬、进退维谷的田地，不想到来仍有骂自己是忘恩负义，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姑娘。

那姑娘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借着旋转闪烁的灯光定睛一看，这才蓦然想起这就是那晚曾对自己出手相救的那个不知名的姑娘。

汪洋抱歉道：“姑娘对不起，我没认出来是你。那天晚上的事……我谢谢你了！”

姑娘并不计较，笑道：“算了算了，我刚才是逗着你玩呢，谁又真的在乎你的感谢了。没想到吧，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看来咱们有缘分。一回生二回熟，认识一下吧，我叫那雨心，你叫什么？”

说罢，把手热地伸出去。

汪洋本是内向之，平时便不好际，此时自觉生命无多，更是无意友。再说，即便告诉了她，又有什么意义呢，谁愿意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