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妈正屈膝蹲在客厅地毯上，纤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捡拾着碎玻璃片，黑丝包里的小腿在蹲姿下绷出芭蕾舞者般的优美弧线。

黄福勇站在她身旁，一脸歉意地递过纸巾，“我来收拾吧，舅妈，这是我打碎的。”他喉结吞咽的声音在寂静客厅格外清晰，目光流连在妈妈领低垂处的雪腻沟壑。

妈妈垂眸凝视着地上星星点亮的玻璃碎屑，发梢随着摇动作垂落肩，“你都忙一晚上了，去休息吧…这些小碎片我怕你收拾不净，小泽明天光着脚跑来跑去容易踩到。”

黄福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弯下腰时臃肿的身体与妈妈优雅的背影“不小心”贴在一起：“那我帮舅妈拿垃圾袋？”

“嗯。”妈妈轻应一声，声音温柔了许多，与刚才对我的严厉简直天壤之别、判若两！当她伸手接过黄福勇递来的垃圾袋时，染着紫色甲油的指尖与黄福勇粗短手指短暂触，在垃圾袋表面留下雾蒙蒙的指纹。

“黄福勇！”妈妈压低嗓音呵斥，但语气中却，没有多少责备的意味，反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娇嗔，眼神细不可查的飘向楼梯的方向，似乎在担心被发现。

“对不起，舅妈。”黄福勇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自然，还带着那种对长辈恰到好处的歉疚。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或者说不敢往那去想，似乎察觉到什么，妈妈的目光突然上移，我连忙退回房间，生怕被她发现我在偷窥。

回到电脑前，我无比烦闷！刚才看到的一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妈妈对黄福勇的态度似乎比从前要柔和许多，或许连妈妈自己都没感觉到……而黄福勇看妈妈的眼神则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摇摇，也许是自己想多了，黄福勇那种怎么可能和妈妈……简直是天方夜谭！毕竟黄福勇今晚确实帮了不少忙，妈妈对他和颜悦色也是应该的。

关上电脑，我仰躺进床褥，听着楼下密窣的说话声和轻微的脚步声飘了上来，我不由打开监控，发现两正细致的收拾，除了先前楼梯看到的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知何时，疲惫感终于席卷而来，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梦境坠海时，我仿佛听见了一声压抑的嘤咛，那声线带着水汽氤氲的绵软，像妈妈不小心被竹枝划指尖的轻呼，又似江城雨夜她赤脚踩着月夜惊慌的颤音，但那声音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仿佛只是梦境的一部分……

次，晨光穿透纱帘缝隙洒进房间，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