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她已经三十五、六了，因为保养得好，看着也就只有二十七、八岁：“文太太，你们文先生也去看热闹了？”

“这杀算是衙门里的大事，所有的都得去应差。他是师爷，读书，天天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才不会去看这种热闹。”文太太嘴里说，其实心里酸酸的，所有男都是属猫的，偏他家文先生不识鱼腥？

话说完了，忽然又觉得，可能有些伤众，仿佛家的丈夫都是些非礼之：“话说回来，除了象娼一样脱光了给男看，让男嫖，对这种造反谋逆的，还有什么比活剐更重的刑法。男嘛就是男，哪个不吃腥，象这廖观音一个死囚犯，看也看得，嫖也嫖得，总强过去窑子里，大把大把的银子丢在水里强，是不是？哎，我说，咱们这是哪样来喽？。”

“噢，噢，噢！对，对，对！都忘了，咱们是来打牌的，快，快，快！文太太快拿牌。”

文太太家境最好，又最喜玩牌，所以每次都是她作东。

四个说说笑笑，打了两圈牌，天已快正午了，文太太要张罗吃饭，几个好久没有摸牌了，心里痒得不得了，如何肯放下，再说如果真是砍脑壳，午时三刻一过便落地，男们回了家，她们就玩儿不成了。于是，大家商量着就不吃饭了，等一会儿散了各自回家去吃。文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叫小翠拿了钱去让老刘买些方便的汤圆抄手之类，大家一边玩儿一边吃些。

午时，听到那边炮响，知道是行刑开始了，大家就又议论杀廖观音的事，也不知她到底是砍了还是剐了。

因为游街时穿着裤子，阿婶坚持说是砍了，侯嫂却说，裤子可以留到法场再脱，反正只要动刀的时候露出下身儿就行；阿婶又说，活剐的游街都要骑木驴，那木驴子上有个木橛子在犯的水门儿里一下一下儿地，这廖观音没骑木驴，应该是砍脑壳，侯嫂却说木驴是给犯通罪的用的，廖观音还没有嫁，不该骑木驴。

两争执不下，文太太说：“你们也不要争也不要吵，等会儿叫刘妈去打听一下回来告诉咱们。”

不多久，街上传来哄哄的声，阿婶笑了：“我说怎样啊，一定是砍脑壳喽，不然那会这样快。”

侯嫂仍然不死心，等一会刘妈打听了真实消息回来，大家一问，果然是砍了脑壳。这一争论是阿婶赢了，不过侯嫂也有她自己值得骄傲的地方，因为那廖观音果然如其所说的那样，在法场上被家脱了裤子。

就是这样一种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