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与子同归

“不得不说，士别三当刮目相看。韩大小姐你这厨艺可以去饭馆当厨子了呀！”我边吃边赞叹道。不是刻意恭维，而是这一桌子饭菜的味的确是美妙可。

“你慢点吃，别噎着。”燕儿看我吃得急，浅笑盈盈地在一边劝道，又用筷子夹起一块放进我的碗里。

“嗯，你也吃啊。”我也给她碗里夹了块，看着燕儿漾着红晕的脸，心里突然感觉很幸福。

吃过晚饭，我拉着燕儿在沙发上坐下来，告诉她后天要和她一起坐船回趟福州看看。其他的我怕她多想暂时没有提。燕儿听了我的计划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和失落，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嗯，我都听你的。”

接下来的一天，我和她两个都在屋子里忙着收拾行李。燕儿见我将家中没有穿过的装全部打包进了行李里，若有所思，不过她依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在我身边蹲下来帮我一起打包行李。

第三天的凌晨，我雇了一辆马车，和燕儿一起带着行李在凌晨离开了家。冬里津门的凌晨安静寒冷，不时刮来的寒风刺骨冰冷。法租界街道的路灯已经熄灭，四周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燕儿穿着我给她新买的冬装，一只手紧紧牵着我，一刻也不放开。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有些默契地一起上了车。车夫一声轻喝，马车向着二里地之外的紫竹林码驶去。

当天下午三点，宝济的汽笛一声长鸣，准时驶离了码。在天津买船票时，考虑到立刻和燕儿同床共枕她可能依然不太适应，我就买了两张单间的船票和燕儿在船上住两个相邻的房间。我花钱让船上的员工将行李送到了我和燕儿的房间，我们两则牵着手跟在后面。当燕儿看到我单独给她在船上安排了一个房间时，她那双妩媚的眸子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仿若有千言万语，这倒让我有些丈二摸不着脑了：“心，海底针，古诚不欺我也。”

吃过晚饭，我原本还想和燕儿再呆一会儿，燕儿却说她累了，早早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悻悻然之下也只好一个在船上闲逛一番。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宝济已经驶渤海处。我回屋里洗了澡以后，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于是一个披上衣服上了甲板想看看夜里的海。这是一个漫天星辰的冬夜，海上难得地没有风，我顺着船舷向船后部走去。

十年时间过去，宝济的外观变化并不大。当我走到当年我初次遇到燕儿的那处栏杆时，却发现燕儿正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

冬夜里的甲板上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