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闽山易水总相逢

己居住。卖房子得的钱加上父母留给我的一大笔金额可观的积蓄，我全部存了和北洋水师经常有军火结算往来的一家德国银行的天津分行。事后想来也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这一大笔钱在后不经意间派上了用场。

回津不久，我在公门中的职务也有了巨大的变化。

大沽战败后，北洋水师留在天津的海容舰和其他四艘驱逐舰全部被联军扣押缴获。我这个回到天津的海容舰枪炮三副一时间既无船也无炮，变得终无所事事。

同年秋天，新任的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袁世凯着手同八国联军商谈收回天津的治理权。我通晓英文且刚好赋闲，所以从北洋海军被抽调作为中方员参与了整个谈判过程。经过多艰苦谈判，大清终于于光绪二十九年从八国联军手中收回天津华界的治理权。由于联军根据《辛丑条约》要求中国不得在天津驻军，袁公便从残存的武卫军和北洋海军中抽调军官和老兵组建了名为巡警实为驻军的一只三千的警察部队。

现代警察对大清国来说是个新事物，一切典都仿照英国和德国的警察规章制定。我作为协调之一在天津巡警成立期间前后经办落实了不少大小事务，事无巨细，受到上峰赏识。巡警部队正式成立之后，我被委派担任了天津巡警局南部分局侦缉处处长。虽然级别和海军中的官职差不多，实际的权力却大了不少。

天津巡警和北洋水师一样受直隶总督节制。巡警局南局负责天津华界治安和刑狱事务。战后的天津百废待兴，四方离散百姓流民重新聚集于津门，治安一度非常混。在巡警局的主持下，津门市面上的治安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虽然一开始每极端忙碌，对这个巡警局的新职务我却甘之如饴。我在外眼里和旧别无二致，可我自己心中清楚知道，失去了婉如的我早已丢掉了最后一点羁绊。燕儿舍身营救我的往事已经地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加上孤身一飘零江湖带来的刻骨的孤独感，让我从未有如今一般渴望能够再次见到燕儿。

庚子之后，京津百姓十室九空，家家户户皆是亲离散、音讯断绝，在这种景之下寻找一个是何等艰难。好在巡警局的职务让我拥有充足的资源和便利来寻找燕儿。上任后不久，我便派了巡警局一个办事练的心腹下属小郑进京秘密调查刘府和燕儿的况。

小郑从北京返回向我报告调查结果的那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拟一份天津华界和各国租界之间罪犯引渡的条例。

小郑气喘吁吁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