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4）

仗是自己打赢了，输家那一方信秀却敢厚着脸皮来让自己出儿嫁过去；但是看到信秀写到“子对汝吾二者，皆如剑、如笔之具也；若非吾无娘，定遣中务殿为媒嫁与贵郎。今汝有娘，吾有儿郎，二者同岁，此天作之合；嫁与吾儿，乃汝借吾剑、而吾贷予汝笔也。他汝若悔之，便归何欤？”正是因为看了这段话，道三才决定答应这门亲事。

但是归蝶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想的，她只是觉得父亲实在是太可怕了。于是从那以后，她便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着自己的父亲。

但是按照芳野今天的意思，貌似这种事，似乎还倒是个好事了。

“这种事羞什么？说起来，明明都能给新九郎做儿的你的母亲，当初不也是因为这个，才从明智家送过来了么？不是这样吗， 奈奈？当初新九郎第一次到你那稚的阴里面的时候，你不也被得七荤八素的、从此彻底上了新九郎和他的这把东西了么？你觉得这种事吗？”

“这个......请您别再说了......”小见之方脸上顿时通红。

遥想当年，小见之方四岁的时候就被自己兄长明智光纲送到了斋藤利政身边，最开始是以认利政为“犹父”的身份送去的，那时候的芳野刚满二十岁， 奈奈小的时候，还管她叫过“芳野 妈妈”；但随着 奈奈一天天长大，她在利政身边的身份也开始一点点发生变化，利政每天对她做的事，也不只是喂饭陪读，逗着玩的游戏，也转移到了衣服里面，七岁那年她第一次尝到了 男的、十岁那年她第一次迎来了高和吹，随即十一岁被处后，就顺其自然地成了利政的妻子。

归蝶见母亲不说话，自己的目光便也变得柔和了下来。小见之方是个柔弱的，每当遇到自己执拗不过的事，便会低沉默。而在归蝶心里，她觉得既然母亲沉默了，也就证明芳野说的话是对的。

芳野转又笑了笑，她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们又能在别的什么事上能够说了算喔？只有这三样，才能为我们所用，才能不让我们被男们役、而是去让男们为我们疯狂......归蝶，你去嫁给赖纯，你母上大嫁给你父亲，我又被你父亲从赖艺大身边抢走，这些都不是我们说得算的事。咱们三个，在这样的世道，只能为了男的刀、棍和山活着，知道吗？”

芳野脸上带着放纵而毫无遮拦的媚笑，后面的那一部分的话，却似乎说得有些伤感。归蝶面红耳赤地听完了芳野的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