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陪读丝袜美母】（54）

住心里的。她把我安排到二楼靠阳台的大套房，推开窗便是露天阳台，直面大海。夜里，我裹着毛毯坐在藤椅上，听海拍岸，星光洒在脸上，疲惫的思绪被风吹得轻了些。房间简朴，木床铺着蓝白格子床单，墙角的藤箱装着我的几件衣物。箱底藏着个首饰盒，里面是小宇送的银戒指—他十六岁生攒钱买的，藤蔓缠绕的素银，带着他的心意。后来，他又送了枚金戒指，华丽些，像弥补当年的简陋。那天他红着脸塞给我：“妈，戴着好看。”我不敢打开盒子，怕一碰就碎了心底的防线。可夜时，我总忍不住摸向藤箱，指尖摩挲盒子，像在触碰他的温度。

阳台上，晾衣绳挂满床单，风吹来湿布的清香混着海味。我学会了用木盆搓洗衣物，手指泡得发白，抬看海鸥盘旋，翅膀划灰蓝的天。那一刻，省会的喧嚣、小宇的喘息、雯雯的泪眼，似乎都远得像梦。阿芬常端碗鱼汤上楼，硬塞给我：“喝，补身子！你刚来时脸白得跟鬼似的，现在好多了！”我低啜汤，鱼鲜甜，暖意散开，镜子里那张疲惫的脸仿佛年轻了几分。子如水，平静地来又平静地去，愧疚和焦虑被海风磨得钝了些。可每当手指触到首饰盒，心底的裂缝就隐隐作痛，像海水渗进伤，咸得发涩。

十月中旬，盐港村的天空蓝得剔透，偶尔有白云飘过，像棉絮散在海面。这天清晨，阿芬找到我，脸上带着歉意：“若寒，姐得去趟镇上，家里有点事。”她指指院子里的一家游客，夫妻俩带个小孩，想吃新鲜海货。“这家点名要活鱼，今晚吃。你帮我开船，去海上老李的渔船买点，行不？”我喉咙一紧，出海我只跟她去过几次，撒网还行，独自开船却是一回。可她眼里的信任让我无法推辞，我点点：“行，给我。”

上午九点，我换上阿芬的旧防水服，袖磨得发白，裤腿卷到膝盖。渔船不大，木质船身漆成蓝白，发动机突突作响。我站在船握住舵，海风掀起发丝，咸味扑面。天空万里无云，海面如镜，波光粼粼。我掌心被舵柄磨得发热，心跳却莫名加速。渔场不远，半小时航程，老李的渔船就在那儿。我安慰自己：不过是买鱼，很快就能回。

老李瘦高，胡子拉碴，笑起来露出一黄牙。他把一筐活鱼递给我，鲈鱼银鳞闪光，尾拍得木桶啪啪响。我数了钞票给他，抱起筐往船上搬，鱼腥钻进鼻腔，水珠溅到手臂，衬衫袖湿透。抬看天，依旧晴朗，心稍稍放宽。发动引擎，船，我哼起阿芬教的渔歌，嗓音被风吹散，像在跟大海低语。

返航才一刻钟，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