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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透的光泽。
他静默，我亦静默。风声在树叶间无拘穿过，漱漱
耳。
瞬间相对而视。忽然想起一个曾经看到过的词“温润如玉”。不错，便是“温润如玉”。
只那么一瞬间，我已觉得不妥，转
看着别处。台上清风徐来，鬓发被吹得飞拂，也把他碧水色青衫吹得微微作响。夜来湿润的空气安抚着清凉的肌肤，我慢慢咀嚼他话中
意，
良久，他语气迟迟如迷蒙的雾：“夕颜,是只开一夜的花呢——就如同不能见光不为世
所接受的
事吧。”
内心颇惊动，隐隐不安。银线绣了莲花的袖边一点凉一点暖的拂在手臂上，我说不出话来。
宫闱旧事，实在不是我该知道的。然而，舒贵妃与先帝的事世皆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想来也是伤感而坚持的吧。
不知玄凌对我之可有先帝对舒贵妃的一分。
抬见月又向西偏移几分，我提起裙角告辞，“出来许久恐怕宫
已在寻找，先告辞了。”
走开两步，听他道：“前次唐突婕妤，清特致歉。”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温仪生辰那
是十年前母妃出宫之。清一时放
形骸不能自持，失仪了。”
心里有模糊的丝丝温暖，回首微笑：“不知王爷说的是何时的事，嫔妾已经不记得了。”
他闻言微微一愣，微笑在月色下渐渐欢畅，“诺！清亦不记得了。”
杨妃色曳地长裙如浮云轻轻拂过蒙尘的玉阶。我踏着满地轻浅月华徐徐下台，身后他略带忧伤的吟叹隐约传来，不知叹的是我，还是在思念她的母妃。
“白露濡兮夕颜丽，花因水光添幽香，疑是若兮含睇，夕颜华兮芳馥馥，薄暮昏暗总朦胧，如何窥得兮真面目。”（3）
夕颜，那是种美丽忧伤的花朵。有雪子一般的令心碎的清丽和易凋。
这是个溅起哀伤的夜晚，我遇见了一个和我一样心怀伤感的。
我低低叹息，这炎夏竟那么快就要过去了呢，转眼秋要来了。
注释：
（1）“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出自《子夜歌》。形容之间的恩与亲密。
（2）、夕颜：其实是葫芦花，多开墙边角落，夕开朝谢，传说为薄命花。
（3）、出自紫氏部《源氏语物》 /r/159216812p
/r/159p。
正文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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