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父子换一国

他脚边挪了过去，刚抬起，只见秀吉猛地一脚踢到了他的脸上，顿时将他踢出数米远，秀保赶紧爬起来，擦了擦汹涌而出的鼻血，惊慌失措地再次爬到秀吉脚边，祈求道：“臣罪该万死，是臣无能，让家臣惹出这么大的子，请太阁恕罪。”

秀吉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是啊，近畿已经多少年没有打过仗了，况且还有惣无事令的制约，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其中一方还是自己的侄子，这让他如何让面对普天下的大名，想必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自己丢脸的了。

秀吉继续冲着秀保吼道：“你，你赶紧去长吉关，勒令挑起这次事件的双方总大将切腹，明早我要见到他们的首级，要是你拿不来，就把自己的给我。”秀保没想到事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但是没办法，现在秀吉正在气上，要是不照办，恐怕家就要给他收尸了。

正当秀保准备去长吉城传令，德川家康突然发话了：“太阁殿下请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家本多父子一命。”从他的气中能感觉到是有些哀求的成分的，但是那自始至终的不卑不亢却仍然包含在话里行间。

听到德川家康求了，秀吉瞬间平静了，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询问道：“虽是德川殿下求，可是此事影响甚为恶劣，如果没有个说法，恐怕难以服众啊。”这时德川家康吱唔不言了，他知道，秀吉是在和他谈条件，本多父子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给出的价码够不够高了。

秀保看着他面露难色，心想可以借此机会整一整这只老狐狸，虽说是个两败俱伤的主意，但这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低着大声请求道：“如果太阁殿下能够饶恕福岛高吉，我愿以南近江三十七万石作为换。”

见秀保如此大手笔，秀吉和家康都大惊失色，秀吉更是快步走上前来，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愿意拿半国之地换取那无名小将的命？”秀保郑重地点了点，秀吉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个惩罚想必也是足够了，不知德川殿下有没有这样的决心呢？”

德川家康这时正恨得咬牙切齿吧？连秀保都愿意用半国之地换取一员小将，自己要是不拿出相当的筹码换取本多父子的命，恐怕道义上和名声上都说不过去吧？到时候，家臣的忠诚度定会大幅度地下降，恐怕造成的损失就不止是半国之地可以补偿的了。

果不其然，德川家康思考了一会，抬起狠狠地对秀吉说道：“我家康愿意效仿大纳言殿下，以上野一国换取本多父子的命。”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