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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沉的东西从天花板落下来，似乎是某
种软体生物。牠开始吞噬囊的碎片，连我身上的碎屑也被牠吸得乾乾净净。那东
西让我全身一凉，但我不敢使劲拨开牠，也不敢睁看清楚牠到底长什样子。
那个囊，应该算是我母亲，而她竟然这么快就死去。这对刚出生的我而言，
可是很沉重的打击。而我晓得，是因为父亲对她做了些什么。这是否表示，接下
来我也会受到一样的对待？
而我即使未睁开眼睛，却还是想到另外一种可能：眼前的
，既是我的父亲，
也是我的母亲。或许让那堆
块失去生命的过程是必要的；他是从一个容器里把
我取出来，所以他完全不会感到不舍。
为确认更多，我晓得，必须睁大眼睛。而我才稍微让上下眼脸分开，一道刺
眼的光线让我又闭上眼睛。过约两秒后，我勉强自己把眼睛打开。忍受完一阵刺
痛、
晕之后，我先是看见墙上的黄色壁纸。接着，我低，看到
褐色的木
地板，和我那双毛绒绒的手。不，那是一双脚，这是我的前脚。我试着让下半身
动两下，确认后脚的存在。一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和眼前的很不一样。
我没有蹄，但有爪子；它们不算宽，让我晓得自己不像一只熊。从无法伸缩
爪子这一点看来，我猜自己不太像猫，而比较像是一只狗。我却又有和成年类
差不多的智慧，这一切都显示出，我应该是比猫、狗、熊和都还要奇怪的生物。
其实我挺渴望自己是型的，或至是少以双脚站立。
比起其他细节，最让我好奇的部分，还是我脑中的这些知识来源。我不只叫
得出颜色和材质的名称，也分得清楚类各个年龄层的差异。只要我想，我甚至
能够开
说话；和先前的自信、直觉及知识等一样，我不知自己是从哪得知此事。
突然，一面圆形的镜子从我的右前方滚过来。那个从到尾都没有用手去
碰他，这又是一个我不能理解的景象。但回忆先前看到的景像，我猜得出，这和
桌上那支羽毛笔是差不多的原理。
镜子的直径至少有到他的椅背，相当的大。不规则的边缘，让我确定它有在
滚动。照理来说，它应该会发出不少沉重的声响，却静得像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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